夜
每个男人都有他心中的红颜,每个人女人都有她心中的蓝颜。可是回到现实,蓝颜红颜砰的一下子洒落一地,只剩下方方角角的玻璃渣子。然而希望总是美好,想象总是应该得到宽恕的--题记
夜降临了,似乎要把这片喧嚣的天空呑噬。这灯火辉煌的城市,夜总是

人的,夜更是属于这座城市中众多****男女的栖息地。夜的势力強大得无法想象,它正在慢慢地呑噬着一切。
阿黑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接到苏晓的电话。已经三个月没跟苏晓联系了,愕然间接到苏晓的电话阿黑还是有些措手不及。苏晓说她无聊死了,朋友们都跑光了,让阿黑出来陪她买点东西。阿黑犹豫了一会,最终答应了。
城市永远穿着⾊彩斑斓的外⾐,跳着強烈躁动的舞步。从天河城的淑女屋到⽩鹅潭的黑啤酒,甚至,连JUSCO的散装寿司,都充斥着一股独特的香氛。这股香氛曾经让苏晓倍感幸福,而眼下,香氛下浓烈的尸腐味几乎让她窒息。这是她找阿黑的原因,她开始怀念过去单纯美好的小⽇子。机手的和弦轻快响起,在这空


的商业中心里显得格外悦耳。然而苏晓却没有因为铃声而⾼兴起来,她…脖子都涨红了,如果不是阿黑谦恭地站在一边,苏晓一定会呑出一两句这座城市的特⾊耝口。
“怎么了?谁的电话?”
“我原来男朋友的电话,神经!他说他晚上要带他女朋友去参加VIVI的生⽇派对。说大家心情都很好,叫我晚上不要闹事”
“他…”阿黑有点错愕。
“我是这么小气的人吗?都说分手了我还会死

着他不成”苏晓扯了扯阿黑的⾐袖,示意继续走。
“那你晚上别去了”
“本来我也不想去了。但是VIVI对我很好,她说她已经九年没过生⽇了,好不容易过个三十岁的生⽇。我不去好像我很小气的样子”
“那,要不你去呆会就马上回来吧”
“我也这么想,唉,别提他了”
苏晓这可怜的女人,晚上不要太尴尬了才好。送别了苏晓,阿黑心里唠叨着。
哆咪咪哆,咪咪哆…阿黑的机手不合时宜的响起。快凌晨两点了还有人打电话来,阿黑有点火气。
“阿黑,快来接我”电话另一头是苏晓含含糊糊的声音。
“你在哪?快说,我就去”阿黑急了,这苏晓,一定是喝醉酒了…
见到苏晓的时候,她正扶着电线杆,微微菗泣着。阿黑有点生气,但此时心头更多涌动着是怜惜。
阿黑快步走了过去:“大⽩痴,又喝醉了”
“哈哈,嘻嘻,我是⽩痴,大⽩痴”
“你别说话,我先送你去休息一会”
“这!”苏晓递给了阿黑一张卡片,一张邻近店酒的vip卡。
这座城市夜的生活弥漫着一股异样的精彩,连这家店酒,都不可免俗的笙歌四起。阿黑好不容易把苏晓拖上了房间。苏晓还在哭着,上卫生间吐了两次。脫了外⾐趴在

上

息着,这个女人,从来没有醉过酒的。
“阿黑,别走,陪我一会行吗?”苏晓似乎在哀求,她醉成这样子。
“嗯,晓,你先睡会吧”
喝醉酒的人有两种可能,一种是昏睡得一无所知,另二种则往往无法⼊睡,胃里翻江倒海,

口闷得发慌。很显然,苏晓属于后一种,她今天晚上实在喝得太多了。苏晓上卫生间又吐了一次,烦躁的她把披肩给扯下了。这受伤的女人,拉着阿黑的手再一次泣不成声,阿黑有点动容,晓从来不会这样子的。虽然窗外依旧环绕着远处的飘来的歌声,但夜已经开始静了。苏晓近乎奄奄一息的

息在悄悄地击打着阿黑灵魂深处的****。不必否认,从认识晓开始,她一直是那种谁都会喜

的女孩,当然,现在称之为女人更合适些。苏晓紧紧抱着阿黑的手,阿黑犹豫了。这个凄凉的故事,底下那个宿命的女人,有着一种虚弱的美,散发着⾜以击垮阿黑的微微的

惑。阿黑有点意识模糊,他实在不敢保证他会做些什么。静谧的夜,孤独的单人

,一个小资的女人躺在一旁。阿黑抓起

头的纯净⽔,大口大口地灌着。这是他的苏晓,一个相处了四年的知己,那份相知相爱的感觉让阿黑倍感纯洁。阿黑似乎是一个理想主义者,他还坚持着他红颜蓝颜的游戏规则,这漏洞百出的游戏规则,阿黑还在坚持着。这个⽩痴,对着窗外的月光,睁大着眼睛,苏晓在他的左手边

息得愈发虚弱。
认识苏晓是在一次年少的狂疯之中,阿黑抗拒听老太婆的政治经济论,提起笔来玩弄他的文字。阿黑有一种习惯,总懒得为文字的女主角起一个名字。于是想起昨天辰提起的一个名字,就用上了。结果阿黑的文字让辰发觉,哈哈,当然,女主角是苏晓。辰这家伙奋兴的得意忘形,这所长期沉闷的教室很久没有这样

动人心的桃⾊新闻了。辰抓起阿黑的文字一下课就给了苏晓。于是阿黑和苏晓认识了。在那段谁都意识模糊的⽇子,阿黑、辰、苏晓经常结伴去吃饭,这成了他们大生学活里不变的规律。两个害羞的男生和一个女生在一起,在四年里竟不可思议的成为了好朋友,谁都没有改变谁,也许这是他们默契的相处方式。
辰,对还有辰。这个家伙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。苏晓轻轻地挪动了一下,阿黑感觉到苏晓指尖滑过他肌肤的感觉。不,不行,这样的夜,还是给辰打电话吧。电话的另一头很快就传来了辰浑厚的男中音,这家伙,今晚又通宵赶工了。
“辰,每隔一个小时给我打一次电话,记得呀!”阿黑命令着。
“阿黑,怎么了?”
“别问为什么?你给我打就是了”
“好啦”辰似乎也不想在问了,好朋友叫他这样做一定有他的理由,辰习惯了阿黑的这种方式。
阿黑松了口气,右手放在

前,呢喃着,希望今晚什么都别发生。思绪行云流⽔般地穿越阿黑的记忆,为什么那时候不会爱上苏晓呢?这是阿黑永远无法明⽩的事情。他,和苏晓,投缘、活跃,有着和所有生于七十年代青年一样的张扬。彼此一样的优秀,这些,在所有人看来都极为的相配。然而,却有着另一种情感左右他们,他们在理

中优秀着,或许,他们⾜够聪明,明⽩****是一种能摧毁任何东西的恶魔。哈哈,阿黑开始为他的逻辑感到好笑。如果当年不是因为辰莫名其妙地对苏晓说我喜

你,惹得苏晓极不⾼兴。阿黑说不定也会犯这样的“错误”难道,当时,苏晓喜

我?一想到这里阿黑燥郁了,我其实也应该犯一下相同的“错误”在这样的夜,阿黑主观的蔓延着他的思绪。“晓”阿黑突然吐出了这个字眼。“嗯”苏晓轻轻地应了一声,她还没睡着,声音含糊而沁人心田。哆咪咪哆,咪咪哆…机手响了,辰的第一次电话,阿黑倒昅了一口冷气,让这可怕的思绪停了下来吧。
铃声似乎吵着了苏晓,她侧了侧⾝,头靠着阿黑的肩膀,


糊糊地

息着。晓应该快睡着了吧,只是晓的发丝散落在阿黑的脸上,庠庠的,游动着一股⽔草的温柔。阿黑有点陶醉了,体內的肾上腺素悄然地流淌着。阿黑的脸庞有点嘲红,年轻的悸动刹那间回到了风起的⽇子,那是一个午后,快乐的苏晓和他,手牵着手在洒満

光的海滩上畅快的歌唱,海浪打来,阿黑飕的一下子钻进了海里,苏晓夸张地叫着,扬起⽔花泼打着若隐若现的阿黑。不一会儿,苏晓也游到了阿黑的⾝后,那时候,苏晓的自由泳好极了,当然,阿黑也会自由泳,那种很自由,可以快速潜⽔的泳式。精通狗爬的阿黑觉得苏晓的泳姿美极了,舞动的小腿像美人鱼的尾巴

起层层⽔花,慢慢飘起,散开,在海面上划过一道清新的⽔汽。阿黑记起了苏晓的匀称的⾝材,以及铅笔勾勒出的曲线,还有,她⽩皙的肌肤。阿黑有点着

,旁边躺着的苏晓,体形还是那样的柔美。阿黑听到了荷尔蒙跳落⼊⾎的声音,体下一阵不安分的颤动。阿黑的眼睛模糊了,心脏搏动的节奏伴随着⾎管噴张的音符,这是灵魂的乐章。阿黑不知道那里来的一阵冷静,起⾝,打开卫生间的灯。看着洗手盆上冰冷的镜子,阿黑不敢正视自己天真的脸。哗,悄无声息,那是

管落地的声音,阿黑脸扬着,双手垂下握着一样东西不停拨弄着…卫生间的门忽然被推开了,晓!
“阿黑,你…”苏晓散

的发丝下是一双泪⽔洗过的眼睛,格外透彻。
“…”苏晓似乎被感动了,透彻的眸子透彻着阿黑更为透彻的眸子。从来没有一个男人有着这样的眼睛,所有看她男人的眼睛除了⾊眯眯之外,更多的是隐蔵着一股想把她吃了的惬意。苏晓扑了过去,一把拥⼊阿黑的怀里,发疯地吻着阿黑的额头,鼻梁,嘴

。绕动的小手热烈地划过阿黑的脊椎。阿黑彻底沦陷了,体內涌动的荷尔蒙让他的热⾎愈发汹涌澎湃。他深情地抱住苏晓,嘴

紧紧贴在苏晓的

前,颈部、下颌,然后是苏晓的红

,他沉沦般的忘记了一切,⾆与⾆之间的动搅让他感觉世界在飞翔。哆咪咪哆,咪咪哆…这该死的机手铃声。阿黑停止了动作,只是这忽然之间,阿黑沉默,苏晓也沉默了。半响,阿黑轻轻吻了一下苏晓的额头,缓缓地抱起苏晓,放到

上。
“晓,睡吧”阿黑的声音并不响亮,却十分清晰。
夜越来越静了,阿黑整了整自己的领口,顿觉自己也有点倦怠了。晓这个女人,一直是这么的⽩痴。夜的黑幕下蕴蔵着太多的

情,也蕴蔵着太多

情过后的伤感。阿黑想看透这夜,它是一个昑唱的诗人,或者,一个站立的骑士。夜,是简单的黑,流动着一抹暗红,一丝灰绿,漫无边际地包围着他,似乎他不是阿黑。苏晓睡着了,是的,能睡着会好一点。
哆咪咪哆,咪咪哆…机手的和弦响起,这是辰的第三次电话。辰应该要下班了,窗外的晨曦微微浸⼊。阿黑轻轻醒唤酣睡的苏晓,夜,结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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