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之故乡
我在异地出生,在他乡长大,故乡虽不遥远,但记事起只去过二、三次。故乡只是在我从读书到工作填藉贯时才会被想起的地名,是一个

悉却很陌生的大城市。
——题记
——故乡是⽗亲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家乡话。
很多时候,和⽗亲的聊天中,时不时会从⽗亲的嘴里流露出的家乡话,有时总让我云里雾里的,理解不了。
虽然这里有很多讲家乡话的乡亲,然而,从小到大我只用普通话说,所以这些家乡话听懂的不是太多,更别提会说了。
比如"晚上"叫"蛮摸"(我晕,这只是我直译)、“手”叫“秋”、“玩”叫“卡溜”等等诸如此类的方言,有时只好让⽗亲用普通话解释一遍,有时就当成一个笑话,听过就算了。家乡话其实听起来柔美且韵味十⾜,只可惜我对语言的学习不是天才,所以一直想学,却总学不会。这也是⽗亲时常说我"变种"的来由。
——故乡是⽗亲不常做的我最喜

吃的酒糟鱼。
⽗亲很少做菜,所以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这酒糟鱼。⽗亲说是家乡的一道名菜。记忆中,⽗亲一般都在中秋前后才会做这么一道菜。现在⽇子好了,想吃就可以随时做的。
名菜当然做法很特别且⿇烦,但好吃。
取二斤重左右的连鱼(其他鱼种做出来的味道不是很好,当然如果想吃可以多做一些),杀净,挂于

光下曝晒几⽇(主要是晒⼲鱼⾝的⽔分)后,切段放⼊沸油內炸

,取出,放⼊酒糟并煮开,加糖、盐等佐料(以甜为主是这道菜的特⾊),然后装⼊事先准备好的一个酒坛里,封存就可以了。
过个三四天,就可以按需取出慢慢享用了。
这道菜确实美味无比,甜中带着咸,软里透绵,浓浓的酒味在口中余味缭绕。下酒是极佳的。⽗亲不喝酒却极喜

这道菜。
——故乡是⽗亲望着爷爷


遗像时眼中流露出的伤感。
很小的时候,⽗亲就离开故乡到这异地来谋生。远在他乡最牵挂、最不舍的当然是自己的⽗⺟了。
因为工作的原因,⽗亲也很少回去。所以不能够伺奉双亲,爷爷


走后,⽗亲就总觉得是这一生的遗憾。
时常可以看到⽗亲一个人,菗着烟,坐在爷爷


的遗像前默默地看着墙上的相片。爷爷和


也静静地坐在墙上面,爱怜地看着离家的游子。
(时常在节⽇的祭奠时,更会看到⽗亲眼眶里的清泪。我也不免心情沉重起来。)
这时候⽗亲总是流露出一种深深的伤感,不时菗口烟,叹一声气。
每当这时,我就轻轻地离开。
我知道这是⽗亲一生都解不了的情结。
——故乡是⽗亲重复讲述的故事。
现在在我的故乡,还有我的几个姑姑、伯⽗,只有⽗亲一个人漂泊在外面,并在异乡定居。
⽗亲经常挂念的就是家乡的亲人。他时常和我讲起他的兄弟姐妹之间的故事。
虽然那些都是很平淡的故事,但⽗亲讲述时依然神彩飞扬,而我一样可以感受到他们的快乐和忧伤。
而由⽗亲的口中我也认识了家乡的那座老宅,老宅前的一棵百年老榕树,老榕树旁的一湾清浅的⽔溏,⽔溏里一群快乐的鸭子。
这个印记随着⽗亲的年龄的增长,在我的脑海中越来越清晰。
如今,几十年过去了,⽗亲仍没有忘了回家的路,随着岁月的流逝,我也渐渐明⽩了游子的真意:那是故乡中游出的一条鱼,那是故乡中放飞的一只鸟儿,走的再远,心还在故乡!
在⽗亲的岁月中回家的路⽇渐模糊,但他依然有沉默的思乡之情,依然有归

的乡愁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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