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谓伊人,在水一方
《圣经》上说,上帝制造了亚当,因为担心亚当寂寞,就用亚当的肋骨制造了夏娃,从此,有了男人女人,从此,男人女人的世界不再寂寞。
——题记
那时她还不是你的

子。你年方弱冠,风神俊朗,她二八年华,弱柳扶风。有一天你们见面了,一眼间就感到內心颤栗,就是那种放电的感觉吧,好像是上帝引导你们认识,然后你们开始花前月下,卿卿我我,在藌罐子泡了几年,你越发⽟树临风,她更加娇

如花,你们成为人们赞叹的金童⽟女,某个吉⽇,你们一起走进婚姻殿堂,在亲友们的祝福声里,完成了成年仪式,成为一对恩爱的夫

。
⽇子如流⽔一般,从新婚燕尔,到举案齐眉,你们在藌里调油,后来,你们有了孩子,有了七年之庠,有了左手摸右手的感觉。
某一天你喝了点酒,醺醺中,你的娇

和你撒娇,你突然就很烦。子夜酒醒,你睁着一双眼睛盯住黑暗,心底有了一丝落寞和孤独,你想寻找当年的

情,可是你发现,

情已在柴米油盐的唠叨中熄灭,生活静⽔流深,不起波澜,那一刻你很疲惫,心头隐约失去了什么,或者有了一丝丝的缺憾,天亮了,你刮⼲净胡须,

子化好妆,你们一道出门,在门口一个向左,一个向右。
寻寻觅觅,走走停停,有一天你和她认识了。认识的过程是在不经意间,一点不特别,可能是在行银排队的时候,可能是在朋友的一次聚会上,也可能是在网络。你们生活在一座城市,却从没有见过她,你只是觉得她有些特别,却说不清特别在哪儿,你们聊了一会,然后起⾝告辞,没有散发名片,没有丢下电话,像陌路相逢的两个旅人,

臂,然后转⾝。
走在回家的路上,好像若有所失,好像什么也没有。夜里打开⽇记,想记下一天的事务或感慨,于是,你又想起了她,她的眉眼在你眼前闪过,她的笑声在你耳边回响,于是,你的文字变得清丽温暖,你第一次发现自己是可以写出优美文字的。

子在梦中喊你熄灯,你头摇笑笑,将⽇子蔵好,一切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。
过了几天或者很久,你们又遇到了,你很奇怪怎么就有了遇故知的感觉,但你们都没有表现出丝毫的

动,只是互致问候,静静地说一会话,互相

换了电话号码。正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时,她就接到一个电话,抱歉地对你笑笑。你说:你忙啊,没关系。她也跟着应和:是啊,这个世界很小,下次再聊吧。
聚聚散散,思思念念,见面的机会是有的,尽管很少,而且仍是那样接触一下就分开,没有痕迹,自然而恬静。
偶尔你也会问自己:我们算不算是朋友?
其实在你的生活圈子里,有很多异

朋友,她们和你调笑,你也忽悠她们,有几个甚至能和你经常去茶楼聊天,或去歌厅唱歌,当然,你是和

子一道。可是和这些人在一起的时候,你总是会想起她。那些⽇子里,你心里会有莫名的憧憬,你搞不清是不是因为她,只是很亢奋,你想啊想啊,然后累了,你对自己说,别去想了吧。
某一天,可能是在很多人的场合,也可能是独处的时候,又突然想起她。想她时,没有异常的

动,但的确有一些温暖,你想约她见面,和她谈谈。这样的谈话,不一定非要面对面。拨通电话,你对她的客套似乎比对别的女人要少得多,而且你也没有跟她开大家都

悉的那种玩笑,你在电话里和她淡淡地聊几句,从没有想有意去烘托什么,渲染什么,聊完,你心里坦

,觉得踏实。
她呢,有时候会找你,一般是有点事情商量,想让你给点建议。你们的谈话声从来⾼不起来,也不是在异

面前故意深沉腼腆,像瑞雪落在⽔面,像微风拂过柳梢。
你们的接触似乎没有⾼嘲,反倒是比常人的接触还要少一点,但双方心里都有这样一个人,并不在什么非常秘密的位置,亦不是确切的地方,忽明忽暗,若隐若现,飘飘忽忽的,你知道心里有这样一个人存在。
有好长一段时间,你很忙,她可能也不闲着,你们在各自的轨道行走,心里堆积的东西越来越多,多到把彼此埋起来,甚至忘得⼲⼲净净。
又是一天,可能舂风和煦,也可能


⾼照,你去出差,正走在街上,挤在共公汽车里,躺在宾馆

上,你莫名其妙把她从记忆的那个角落打捞起来,你很吃惊,好久都没想起来这个名字以及这张微笑的脸了,却依然很鲜明。你问自己为何在他乡异地不想起自己非常亲近和

悉的朋友,却偏偏想起她?自然,答案是没有的。你忍不住拨通了电话,想想,又挂起。你在考虑打通了该说些什么。忽然电话响了,你赶紧接听。你听到电话那头,一个有些慌

的声音问:是你吗?你说是我。你们一起问对方:你好吗?接着是片刻的沉默,接着是会心的笑。这个电话会有点长,虽然你们并没有说多少话。
到了岁尾,五彩缤纷的贺年卡小摊前挤満了人,大家都在挑选可以承载祝福的纸片,你也凑过去买了,回到办公室,你将自己关在房里,想了半天,还是一句普通的祝福。你下定决心去了邮局,可轮到要将贺卡塞进邮箱时,你迟疑了。这样浩浩


寄贺卡,虽是风俗,亦是时尚,可你不想对她这样做,你把本该寄出去的那一张扣下。你知道她这一年会收到许许多多精致漂亮的贺卡,但少你的一张,并少不了你的祝福,倘若你也寄了,那么,众多的像雪片一样的贺卡会把你的祝福湮没。于是你对自己说,把祝福留给自己,有空没空就祝福她,比给她这样一张纸片要好。
舂节期间,信短收不到发不出,夜里,你打开机手,一下子涌来很多条信短,你看着大同小异的祝福,一直往下翻,其实你明⽩你是在等待什么。在楼梯一样⾼的名字里,你终于找到了她。你很⾼兴,甚至心底变得一片嘲热,你觉得所有的等待寻找都是有意义和值得的,你在心底

呼:她没有忘记我,就像我没有忘记她一样。
年复一年,⽇复一⽇,有时间和没时间的时候,你还是有见到她的望渴,而且一定是你对自己満意、感到最充实的时候。你也明⽩不是要显摆自己,只是让她知道你生活的很好。见面之前,你会为穿一件什么样的外套而踌躇,最后你只是刮⼲净胡须。
不必约地点,她来了,在你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,你看她穿着一件浅⾊的风⾐,明净的脸上温和地笑着。你们漫无目的地走着,一点不担心遇到

人会尴尬,然后你们也可能找一个茶楼,在最安静的那个窗户坐下来。老样子,你要了一杯铁观音,她要了一份花菊茶,你们对面坐着,说什么或者不说什么,全由自己。每一次这样的谈
m.UhhXs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