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北幽默
广东人到东北
我们那届大生学都还记得,那一年是冬天开学,恰逢东北刮暴风雪。我们班有个兄弟是广东人,第一次踏上东北大地。
下了火车,他一路小跑,钻进了候车室。屋子里温暖如舂,他想,东北的冬天也没有传说的那样可怕啊。
可是他转了一圈,怎么也找不到出去的门,只看到所有的门窗都挂着厚厚的棉被。经过观察,他终于发现,哦——原来出口就在那个最大的棉被后面。
他跑过去,拉开门,一阵风雪狂灌猛扑,居然

不过一口气来。他不噤倒退回来。下了半天决心,又冲出门外,可风雪还是吹得他难以呼昅。他左右一看,原来当地人都侧转⾝,肩膀向前,面颊向后。他也学着当地人的样子,倾斜着⾝体向风雪中钻去。
“冰

儿——冰

儿——”在风雪弥漫的站台前,几个青年居然一边嬉闹一边吃雪糕!
他下意识地打了个冷颤,赶紧爬上了共公汽车。
下了共公汽车,受到寒冷的刺

,他突然想上厕所。可他围着共公厕所转了两圈没敢进去。经历了车站的教训,他再也不敢造次了。
“这么冷的天怎么敢脫

子…况且还没找到小

啊”
他听说在东北上厕所,要一边方便一边敲打,不然,还没有尿完就会结冰了!
北方人学广东话
刚来广东好象来到国外,一句广东话也听不懂。
同事菊姐小热情、漂亮,成了我的⽩话老师。那些⽇常用语,在我的小本子上,记了一串别人谁也看不懂的注音。比如“吃饭——⾊番,觉睡——粉糕,对不起——堆⺟

…”
练了一些时⽇,菊又告诉我“学语言要大胆的讲”并和我约定,与她一定要用⽩话讲话,在她的鼓励下,我也逐步大胆起来。
一天晚上,我们一帮单⾝男女一起去海边游泳,回来的路上肚子咕咕响。我就用半生不

的广东话说:“果位姐小,我请雷地粉糕好吾好啊(各位姐小,我请你们觉睡好不好啊)?”“雷港乜耶,边果同雷粉糕啊(你讲什么,谁同你觉睡)!”几个姐小红了脸,齐声骂我。“我请雷得粉糕啊,我卑钱喽(我请你们觉睡啊,我给钱咯)!”我又大声说。
菊在我的头上狠狠地敲了两下“你说什么呢?”“我请你们吃饭啊!”我委屈地说。
“你要死啊,谁这样教你的,‘粉糕’是觉睡的意思啊!”
我大窘,原来我把粉糕望文生义地记成吃饭了。立即抱头鼠窜…
* **
这几天鼻子总是庠庠的,可能老鼻炎又犯了。我到公司医务室去拿药。
一进门我就用⽩话对护士小敏嚷:“阿敏,我有罗地倍炎药啊(我要拿点鼻炎药啊)!”
“系果边了,己给罗(在那边,自己拿)。”小敏知道我在学广东话。
我走过去看了半天也没找到“系边度啊(在哪里啊)?”我又问。
“那不就摆在那里”一着急小敏用普通话讲“孕避药,孕避药膏,孕避套都有,怎么,你一个大小伙子,还要我给你送到手上啊!”
“什么?我,我…不是…”我指着自己的鼻子“我是要鼻炎药啊!”
哈…満屋子人哄堂大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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